我最后一次(cì )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wǒ )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rén )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guǒ )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gǎn )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yào )文凭的。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非(fēi )常希望拥有一部跑车,可以(yǐ )让我在学院门口那条道路上飞驰到(dào )一百五十,万一出事撞到我们的系主任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qíng )。
然后老枪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生活,听了我的介绍以后他大(dà )叫道:你丫怎么过得像是张学良的老年生活。
那人说:先生,不行的,这是展车,只能外面看,而且我们也没有钥匙。
这天(tiān )晚上我就订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首都机场打了个车就到北京饭店,到了前台我发现这是一个五(wǔ )星级的宾馆,然后我问服务员: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张一(yī )凡的人。
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二环(huán )。这条路象征着新中国的一(yī )路发展,就两个字——坎坷。二环(huán )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sī )科越野赛的一个分站。但是北京最(zuì )近也出现了一些平的路,不过在那些平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夷(yí )所思地冒出一个大坑,所以在北京看见法拉利,脑子里只能冒(mào )出三个字——颠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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