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病情严重,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
尽(jìn )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rèn )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suǒ )言——有些事,为人子(zǐ )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tā )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原本今(jīn )年我就不用再天天待在实(shí )验室,现在正是我出去考察社会,面试工作的时候,导师(shī )怎么可能会说什么?霍祁然说,况且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去淮(huái )市,我哪里放心?
你怎(zěn )么在那里啊?景厘问,是有什么事忙吗?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cè ),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nǐ )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rèn )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zì )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tā )最不愿意做的事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jǐng )厘的动作许久,终于低(dī )低开口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tóu ),看着他,道:他是不是霍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不在意(yì )的,可是现在,我无比感激,感激他霍家少爷的这重身份如(rú )果不是因为他这重身份(fèn ),我们的关系就不会被媒体报道,我们不被报道,爸爸就不(bú )会看到我,不会知道我(wǒ )回来,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景厘想了想,便直接报(bào )出了餐厅的名字,让他去打包了食物带过来。
景厘很快握(wò )住了他的手,又笑道:爸爸,你知不知道,哥哥留下了一个(gè )孩子?
听到这样的话,霍祁然心中自然有疑虑,看了景彦庭片刻,才道:叔叔,景(jǐng )厘现在最高兴的事情是(shì )和您重逢,我们都很开心,从今以后,她可以像以前一样,重新拥有自己的家。我向您保证,她在两个家里都会过得(dé )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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