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yòu )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lì )气。
当着景厘和霍祁(qí )然的面,他对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jiǎn )查,就是为了让我女(nǚ )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wǒ )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景彦庭抬手摸(mō )了摸自己的胡子,下(xià )一刻,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刮胡子这个提议。
他看着景(jǐng )厘,嘴唇动了动,有(yǒu )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霍祁然原本想和景厘商量着安(ān )排一个公寓型酒店暂时给他们住着,他甚至都已经挑了几处位置和环境都还(hái )不错的,在要问景厘的时候,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没(méi )有将自己的选项拿出(chū )来,而是让景厘自己选。
爸爸,我长大了,我不需要你(nǐ )照顾我,我可以照顾(gù )你。景厘轻轻地敲着门,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快乐地(dì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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