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shì )不是霍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不在意的,可是现在,我无(wú )比感激,感激他霍家少爷(yé )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这重身(shēn )份,我们的关系就不会(huì )被媒体报道,我们不被报道,爸爸就不会看到我,不会知道(dào )我回来,也不会给我打(dǎ )电话,是不是?
那你跟那个孩子景彦庭又道,霍家那个孩子(zǐ ),是怎么认识的?
她不由得轻轻咬了咬唇,我一定会尽我(wǒ )最大的所能医治爸爸,只(zhī )是到时候如果有需要,你能不能借(jiè )我一笔钱,我一定会好(hǎo )好工作,努力赚钱还给你的——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沉默(mò )的、甚至都不怎么看景(jǐng )厘。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kāi )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xué )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dōng )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dào ),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dà )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xī )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用尽全(quán )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到头来,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yī )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sù )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duì )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le )。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他开口说起从(cóng )前,也只是轻轻应了一(yī )声。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men )再去看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ràng )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dà )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xiǎo )女孩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féng ),有什么问题,我们都(dōu )一起面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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