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tíng )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guò )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chuán )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景厘(lí )轻轻吸了吸鼻子,转头跟(gēn )霍祁然对视了一眼。
霍祁(qí )然转头看向她,有些艰难(nán )地勾起一个微笑。
老实说(shuō ),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bù )检查,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
点了点头,说:既然爸爸不愿意离开,那我搬过来陪爸爸住吧。我刚刚看见(jiàn )隔壁的房间好像开着门,我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租(zū )出去,如果没有,那我就(jiù )住那间,也方便跟爸爸照(zhào )应。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wēi )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yī )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jiǎn )没有剪完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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