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这才看向霍祁然,低声道:坐吧。
听到这样的话,霍祁然心中自然有疑虑,看了景彦(yàn )庭片刻,才道:叔叔,景厘现在最高兴的事情是和您重逢,我们都(dōu )很开心,从今以(yǐ )后,她可以像以前一样,重新拥有自己的家。我向您保证,她在两(liǎng )个家里都会过得很开心。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kàn )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zǐ )女应该做的,就(jiù )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shì )一段时间时,景(jǐng )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对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我到(dào )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zhù )院的必要了吧。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景厘忍不住问他,这样真(zhēn )的没问题吗?
霍(huò )祁然则直接把跟导师的聊天记录给她看了。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hòu ),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
霍祁然站在她(tā )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zài )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bī )她假装不认识自(zì )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wéi )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他决定都已经做了,假都已经拿到了,景厘终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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