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qí )然转头看向她,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
哪怕到了这一刻,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可是下(xià )意(yì )识的反应,总是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话已至此,景(jǐng )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dào ):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他想让女儿知道,他并不痛苦,他已经接受了。
不用了,没什么必(bì )要(yào )景彦庭说,就像现在这样,你能喊我爸爸,能在爸爸(bà )面(miàn )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对爸爸而言,就已(yǐ )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想必你也有心理准备了景彦庭(tíng )缓缓道,对不起,小厘,爸爸恐怕,不能陪你很久了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lí )有(yǒu )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xiǎo )声(shēng ),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lái )这里住?
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吗?你知道对方(fāng )是什么样的家庭吗?你不远离我,那就是在逼我,用死来成全你——
事已至此,景厘也不再说什么,陪着景彦庭坐上(shàng )了(le )车子后座。
她这样回答景彦庭,然而在景彦庭看不见(jiàn )的(de )地方,霍祁然却看见了她偷偷查询银行卡余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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