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qíng )的过程是老夏马(mǎ )上精神亢奋,降一个挡后油门把手差点给拧(nǐng )下来。一路上我们的速度达到一百五十,此时老夏肯定被泪(lèi )水模糊了双眼,眼前什么都没有,连路都没了,此时如果冲(chōng )进商店肯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在这样(yàng )生死置之度外了(le )一段时间以后,我们终于追到了那部白车的(de )屁股后面,此时(shí )我们才看清楚车屁股上的EVOLUTION字样,这意味着,我们追到的是一部三菱的枪骑兵,世界拉力赛冠军车。
老夏(xià )马上用北京话说:你丫危急时刻说话还挺押韵。
次日,我的(de )学生生涯结束,这意味着,我坐火车再也不(bú )能打折了。
还有(yǒu )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bǎn )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shǐ )终向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那人厉害,没(méi )头了都开这么快。
老夏马上用北京话说:你丫危急时刻说话(huà )还挺押韵。
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于体会到有(yǒu )钱的好处,租有(yǒu )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对(duì )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zhè )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最后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两个位子(zǐ )的,没顶的那种车?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能开一(yī )辆敞篷车又带着(zhe )自己喜欢的人在满是落叶的山路上慢慢,可(kě )是现在我发现这是很难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biān )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yòu )没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偏又只(zhī )能被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这样(yàng )的冲动也越来越(yuè )少,不像上学的时候,觉得可以为一个姑娘(niáng )付出一切——对了,甚至还有生命。
其中有一个最为让人气(qì )愤的老家伙,指着老枪和我说:你们写过多少剧本啊?
我在北(běi )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shuō )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wǒ )进步太多,小说(shuō )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zhé )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měi )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bú )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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