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piàn )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dà ),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dé )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dào ),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tīng )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huà )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zhe )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péi )着爸爸。
景彦庭坐在旁边,看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脸上神情始终如一。
而结果出来之后,主治医生单独约见了(le )景厘,而霍祁然陪着她一起见了(le )医生。
事已至此,景厘也不再说(shuō )什么,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hòu )座。
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de )到来,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zǐ ),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黑得有些吓人。
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却只是(shì )反问道: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yǒu )顾虑?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yàng )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dà )。
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门后始终一片沉寂。
看着带着一(yī )个小行李箱的霍祁然,她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我自己可以,我真的可以
景厘剪指甲(jiǎ )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dào )他开口说起从前,也只是轻轻应(yīng )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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