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guò )她脸上的眼泪。
电话很快接通(tōng ),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霍(huò )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
霍祁然听了,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同(tóng )样低声道:或许从前,他是真(zhēn )的看不到希望,可是从今天起(qǐ ),你就是他的希望。
情!你养(yǎng )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zhī )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kǔ )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tā )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de )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zhī )会是因为你——
景厘轻轻吸了(le )吸鼻子,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
虽然霍靳北并不是肿瘤科的医(yī )生,可是他能从同事医生那里(lǐ )得到更清晰明白的可能性分析(xī )。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议,好不(bú )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现(xiàn )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很多事情我都可(kě )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cái )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yī )起面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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