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腊月中送走(zǒu )了老人，快要过年了(le )，气氛还有些沉闷，因为过年，冲淡了些老人带来的伤感，越是靠(kào )近月底，也渐渐地喜(xǐ )庆起来。平娘后来又(yòu )闹了几次，不过村里那么多人，她辩不过，又不能如村长所说一般(bān )去报官，而且族谱上(shàng )进防的名字改到了他们夫妻名下。再闹也是没理，只能愤愤放弃。

抱琴显然也猜到了，唇抿得紧紧，并不说话，还是涂良扯了下她，回身笑着道：爹，娘(niáng )。

他们不出去，外头(tóu )缺有人进村来，当又有衙差进来时，短短时间整个村里的人都知道了，实在是上一次他(tā )们来给众人留下的阴(yīn )影太大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村长气急，一把把他媳妇拉到身后，怒气冲冲，像什么样(yàng )子？像什么样子？

一些人就是这样，看不得人家取巧，不过也不敢(gǎn )闹就是。真要是闹了(le )出来，如张全富家这样，拿出粮食还好，要是拿不出粮食被征走了人，一辈子回不来的(de )话。把事情闹出来的(de )人，跟杀人凶手也没区别了，谁也不愿意受这份谴责。青山村的人(rén )虽然没有纯善的，但(dàn )是这么明晃晃让人家骨肉分离跟杀人无异的事情，还是没有人愿意(yì )做的。只在后面说些(xiē )酸话罢了。

两个老人都消瘦，睡在一起也只占了半张床，大娘已经说不出话，眼神黯淡(dàn )，却执着的看着枕边(biān )人，嘴唇吸动。老人则看着满屋子的人 ，眼神欣慰，渐渐地黯淡下(xià )去，他似乎喘气困难(nán )，眼神落到村长身上，声音低且嘶哑，不要进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