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安(ān )静了片刻,才缓缓抬眼看向他,问:你帮她找回我(wǒ )这个爸爸,就没有什么顾虑吗?
谢谢叔叔。霍祁然(rán )应了一声,才坐了下来,随后(hòu )道,景厘她,今天真的很高兴。
而他平静地仿佛像(xiàng )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已经流(liú )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在那边的几年时(shí )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jǐ )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别,这(zhè )个时间,M国那边是深夜,不要(yào )打扰她。景彦庭低声道。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景彦(yàn )庭身体都是紧绷的,直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内的(de )环境,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却也只有那么一(yī )点点。
果不其然,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环境看(kàn )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有些(xiē )陈旧的小公寓。
这本(běn )该是他放在掌心,用尽全部生(shēng )命去疼爱的女儿,到头来,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zhào )顾他
我要过好日子,就不能没有爸爸。景厘说,爸(bà )爸,你把门开开,好不好?
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huái )中,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jìng )说了些什么。
景彦庭苦笑了一(yī )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qǐ ),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xiǎo )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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