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的学生生涯结束,这意味着,我坐火车再也不能打折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北京一直(zhí )考虑要一个(gè )越野车。
其(qí )实离开上海(hǎi )对我并没有(yǒu )什么特殊的(de )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wǒ )写作却想卖(mài )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biān )一坐唱几首(shǒu )歌就是穷困(kùn )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这样的感觉只有在打电子游戏的时候才会有。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ér )八经从事文(wén )学创作,想(xiǎng )要用稿费生(shēng )活,每天白(bái )天就把自己(jǐ )憋在家里拼(pīn )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chàng )销了人家说(shuō )看的人多的(de )不是好东西(xī ),中国不在(zài )少数的作家(jiā )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xiàn )一句人物对(duì )话,要对话(huà )起来也不超(chāo )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dé )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同时间看见一个广告,什么牌子不记得了,具体就知道一个人飞奔入水中,广告语是生活充满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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