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蓦(mò )地从霍祁然怀中脱离出来,转而扑进了面前这个阔别了(le )多年的怀抱,尽情地哭出声来——
没过多久,霍祁然就(jiù )带着打包好的饭菜来到了这间小公寓。
景厘似乎立刻就(jiù )欢喜起(qǐ )来,说:爸爸,我来帮你剪吧,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jiǎ )都是你给我剪的,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
景厘听了,忍(rěn )不住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霍祁然却只是捏了捏她的手(shǒu ),催促她赶紧上车。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bú )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xiē )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lí )小心翼(yì )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diǎn )头同意了。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你(nǐ )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看见那位老人的瞬间霍祁然就(jiù )认了出来,主动站起身来打了招呼:吴爷爷?
霍祁然转(zhuǎn )头看向她,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
他的手真的粗糙(cāo ),指腹(fù )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fàn )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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