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拍机盖说:好,哥们,那就(jiù )帮我改个法拉利吧。
我上学的时(shí )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叫你的家长(zhǎng )来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很(hěn )可笑的,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成年人,而且我觉得学生有这样那样的错误,学校和教师的责任(rèn )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天(tiān )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还要(yào )家长上班请假亲自来一趟,这就(jiù )过分了。一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tóu )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了(le ),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是家长的话,我肯定先得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zòu )一顿,但是不行啊,第一,自己(jǐ )孩子还要混下去啊;第二,就算豁(huō )出去了,办公室里也全是老师,人数上肯定吃亏。但是怒气一定要(yào )发泄,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子揍(zòu )一顿解解气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方式不屑一顾,觉得这些都是八十(shí )年代的东西,一切都要标新立异(yì ),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后让对(duì )方猜到你的下一个动作。
第一次(cì )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de )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běi )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tǔ )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xié )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diǎn )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bú )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lǐ )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qù )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bú )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黄昏时候(hòu )我洗好澡,从寝室走到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同学个个一脸虚伪向你问三问四,并(bìng )且大家装作很礼尚往来品德高尚(shàng )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证掏(tāo )得比路上碰上抢钱的还快。
第二(èr )是善于打小范围的配合。往往是三(sān )个互相认识的哥儿们,站在方圆(yuán )五米的一个范围里面,你传我我传(chuán )他半天,其他七个人全部在旁边观赏,然后对方逼近了,有一个哥儿们(这个哥儿们(men )往往是站得最靠近自家大门的)支(zhī )撑不住,突然想起来要扩大战线,于是马上醒悟,抡起一脚,出界(jiè )。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和朋(péng )友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jiào )得还是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quán ),比如车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在你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hòu )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nǐ )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dòng )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de )威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jī )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nǐ )激烈操控的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两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油否则会不够润滑;不会在你(nǐ )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hòu )五千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zǎo )上保养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qì ),汽油滤清器,空气滤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换刹车片,检查刹车碟,六万公里换刹车碟刹车鼓,八万公(gōng )里换轮胎,十万公里二手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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