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完报告,面色(sè )凝重,立刻就要安排住院,准备更深入的检查。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qián )那扇紧闭的房门,冷(lěng )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jǐ )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逼她(tā )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你走吧。隔着门,他的声(shēng )音似乎愈发冷硬,我不再是你爸爸了,我没办法(fǎ )照顾你,我也给不了(le )你任何东西,你不要再来找我。
尽管景彦庭早已(yǐ )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bō ),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zuò )——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shí )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可是还没等(děng )指甲剪完,景彦庭先(xiān )开了口: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他去楼上待(dài )了大概三十分钟,再下楼时,身后却已经多了一(yī )位鹤发童颜的老人。
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说:爸爸,我来帮你(nǐ )剪吧,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zhe )他,道:他是不是霍(huò )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不在意的,可是现在,我(wǒ )无比感激,感激他霍家少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shì )因为他这重身份,我(wǒ )们的关系就不会被媒体报道,我们不被报道,爸(bà )爸就不会看到我,不会知道我回来,也不会给我(wǒ )打电话,是不是?
她叫景晞,是个女孩儿,很可(kě )爱,很漂亮,今年已(yǐ )经七岁了。景厘说,她现在和她妈妈在NewYork生活,我(wǒ )给她打个视频,你见见她好不好?
她话说到中途(tú ),景彦庭就又一次红(hóng )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dǎo )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shǒu )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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