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景厘(lí ),嘴唇动了动,有些艰难(nán )地吐出了两个字:
只是剪着剪着,她脑海(hǎi )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
景厘原本有(yǒu )很多问题可以问,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qián )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piān )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hēi )色的陈年老垢。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沉(chén )默的、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
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吗?你(nǐ )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家庭吗?你不远离我(wǒ ),那就是在逼我,用死来(lái )成全你——
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说(shuō ):爸爸,我来帮你剪吧,我记得我小时候(hòu )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
景厘听了,眸光微(wēi )微一滞,顿了顿之后,却仍旧是笑了起来,没关系,爸爸你想回工(gōng )地去住也可以。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péng )子,实在不行,租一辆房(fáng )车也可以。有水有电,有吃有喝,还可以(yǐ )陪着爸爸,照顾
景厘这才又轻轻笑了笑,那先吃饭吧,爸爸,吃过(guò )饭你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去医院,好不(bú )好?
他抬起手来给景厘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佯装凑上前看她的手(shǒu )机,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