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听了,忍不住轻轻拉了拉他的(de )袖子,霍祁然却只是捏了捏她的手,催促她(tā )赶紧上(shàng )车。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bú )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suǒ )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yào )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shí )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因为病情(qíng )严重,景彦庭的后续检查进行得很快。
话已(yǐ )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yī )口气之后,才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jiǔ )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shí )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霍祁然见她仍旧是有些魂(hún )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伸出手来握住她,无论(lùn )叔叔的病情有多严重,无论要面对多大的困(kùn )境,我(wǒ )们一起面对。有我在,其他方面,你不需要担心。
景彦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下一刻(kè ),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刮胡子这个提议。
哪怕(pà )霍祁然牢牢护着她,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lèi )。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kàn )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jiā ),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hái )有资格做爸爸吗?
景厘!景彦庭一把甩开她的(de )手,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爸爸景厘看着(zhe )他,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要让我了解你的(de )病情,现在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你不能用这些数(shù )据来说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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