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冬天即将春天(tiān )的时候,我们感觉(jiào )到外面的(de )凉风似乎可以接受,于是蛰居了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内容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huí )被窝睡觉(jiào )。有女朋(péng )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肌肤(fū )之亲的家(jiā )伙,一到(dào )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然后拖着姑娘去爬山,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xiàng )大露,假(jiǎ )装温柔地(dì )问道:你冷不冷?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kàn )着《南方(fāng )日报》上(shàng )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niáng )已经跟比(bǐ )自己醒得(dé )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我说:不,比原(yuán )来那个快(kuài )多了,你(nǐ )看这钢圈,这轮胎,比原来的大多了,你进去试试。
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推越悲愤,最后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人说(shuō ):这车我(wǒ )不要了,你们谁要谁拿去。
我泪眼蒙回头一看,不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tóu )汇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zuò )唱几首歌(gē )就是穷困(kùn )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de )。
当年从(cóng )学校里出(chū )来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动机就是要出去走走,真的出来了以后发现可以出去走走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好,只(zhī )好在家里(lǐ )先看了一(yī )个月电视,其实里面有一个很尴尬的原因是因为以前我们被束缚在学校,认识的人也都是学生,我能约出来的人(rén )一般都在(zài )上课,而(ér )一个人又(yòu )有点晚景凄凉的意思,所以不得不在周末进行活动。
尤其是从国外回来的中国学生,听他们说话时,我作为一个中国人,还(hái )是连杀了(le )同胞的心(xīn )都有。所以只能说:你不是有钱吗?有钱干嘛不去英国?也不是一样去新西兰这样的穷国家?
到今年我发现转眼已经四(sì )年过去,而在序言(yán )里我也没(méi )有什么好说的,因为要说的都在正文里,只是四年来不管至今还是喜欢我的,或者痛恨我的,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四年的执(zhí )著是很大(dà )的执著,尤其是痛恨一个人四年我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加厉害。喜欢只是一种惯性,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才行(háng )。无论怎(zěn )么样,我(wǒ )都谢谢大(dà )家能够与我一起安静或者飞驰。
知道这个情况以后老夏顿时心里没底了,本来他还常常吹嘘他的摩托车如何之快之类,看到(dào )EVO三个字母(mǔ )马上收油打算回家,此时突然前面的车一个刹车,老夏跟着他刹,然后车里伸出一只手示意大家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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