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de )朋友们都说(shuō )，在新西兰(lán )你说你是中(zhōng )国人人家会(huì )对你的态度(dù )不好。不幸的是，中国人对中国人的态度也不见得好到什么地方去。而我怀疑在那里中国人看不起的也是中国人，因为新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么本事的，家里有点钱但又没有很多钱的，想先出国混张文凭的，想找个外国(guó )人嫁了的，大部分都送(sòng )到新西兰去(qù )了。所以那(nà )里的中国人(rén )素质不见得高。从他们开的车的款式就可以看出来。

此外还有李宗盛和齐秦的东西。一次我在地铁站里看见一个卖艺的家伙在唱《外面的世界》，不由激动地给了他十块钱，此时我的口袋里还剩下两块钱，到后来我看见那家(jiā )伙面前的钞(chāo )票越来越多(duō )，不一会儿(ér )就超过了我(wǒ )一个月的所(suǒ )得，马上上去拿回十块钱，叫了部车回去。

老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验都没有，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

在野山最后两天的时候我买好到北(běi )京的火车票(piào )，晚上去超(chāo )市买东西，回学院的时(shí )候发现一个(gè )穿黑衣服的长头发女孩子，长得非常之漂亮，然而我对此却没有任何行动，因为即使我今天将她弄到手，等我离开以后她还是会惨遭别人的毒手——也不能说是惨遭，因为可能此人还乐于此道。我觉得我可能在这里的接近一(yī )年时间里一(yī )直在等她的(de )出现，她是(shì )个隐藏人物(wù )，需要经历(lì )一定的波折以后才会出现。

到今年我发现转眼已经四年过去，而在序言里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要说的都在正文里，只是四年来不管至今还是喜欢我的，或者痛恨我的，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四年的执著是很大的执著，尤(yóu )其是痛恨一(yī )个人四年我(wǒ )觉得比喜欢(huān )一个人四年(nián )更加厉害。喜欢只是一种惯性，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才行。无论怎么样，我都谢谢大家能够与我一起安静或者飞驰。

此后我又有了一个女朋友，此人可以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是我在大学里看中的一个姑娘，为了对她表示尊重(chóng )我特地找人(rén )借了一台蓝(lán )色的枪骑兵(bīng )四代。她坐(zuò )上车后说：你怎么会买这样的车啊，我以为你会买那种两个位子的。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此人吃完饭踢一场球回来，看(kàn )见老夏，依旧说：老夏，发车啊?

注①：截止本文发稿时，二环路已经重修完成，成为北京最平的一条环路(lù )。

一个月以(yǐ )后，老夏的(de )技术突飞猛(měng )进，已经可(kě )以在人群里(lǐ )穿梭自如。同时我开始第一次坐他的车。那次爬上车以后我发现后座非常之高，当时我还略有赞叹说视野很好，然后老(lǎo )夏要我抱紧他，免得他到时停车捡人，于是我抱紧油箱。之后老夏挂入一挡，我感觉车子轻轻一震，还问(wèn )老夏这样的(de )情况是否正(zhèng )常。

路上我(wǒ )疑惑的是为(wéi )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qǐ )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