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děng )到景彦庭洗完澡(zǎo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是因为,他真的就快要死了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mén )后,分明是黝黑(hēi )的一张脸,竟(jìng )莫(mò )名透出无尽的苍(cāng )白来。
安排住院(yuàn )的时候,景厘特(tè )意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可是当景彦庭看到单人病房时,转头就看向了景厘,问: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一天得多少钱?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
景厘看了看两个房间,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dào )了窗户大、向阳(yáng )的那间房。
景厘(lí )剪指甲的动作依(yī )旧缓慢地持续着(zhe ),听到他开口说(shuō )起从前,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景厘忍不住问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shí )么,因此什么都(dōu )没有问,只是轻(qīng )轻握住了她的手(shǒu ),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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