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笔生意是一部桑塔那,车主专程从南京(jīng )赶过来,听说这里(lǐ )可以改(gǎi )车,兴奋得不得了(le ),说:你看我这车(chē )能改成什么样子。
第三个是善于在传(chuán )中的时候踢在对方腿上。在中国队经过了边路进攻和小范围配合以后,终于有一个幸运儿能捞着球带到了对方接近底线的部位,而且居然能把球控制住了没出底线,这个时候对方就扑了上来,我方就善(shàn )于博得(dé )角球,一般(bān )是倒地(dì )一大脚传球,连摄(shè )像机镜头都挪到球(qiú )门那了,就是看不(bú )见球,大家纳闷半天原来打对方脚上了,于是中国人心里就很痛快,没事,还有角球呢。当然如果有传中技术比较好的球员,一般就不会往对方脚上踢了,往往是踢在人家大腿或者更高的地方,意思是(shì )我这个球传出来就(jiù )是个好(hǎo )球。
一凡说:没呢(ne ),是别人——哎,轮到我的戏了明天(tiān )中午十二点在北京饭店吧。
但是发动不起来是次要的问题,主要的是很多人知道老夏有了一部跑车,然后早上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死命蹬车,打招呼说:老夏,发车啊?
这是一场进攻的结束,然后范(fàn )志毅大将军手一挥(huī ),撤退(tuì )。于是就到了中国(guó )队最擅长的防守了(le )。中国队的防守也(yě )很有特色。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jǐ )去年的仇人有没有(yǒu )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fā )现自己的姑娘已经(jīng )跟比自己醒得早的(de )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我们忙说正是此地,那家伙四下打量一下说:改车的地方应该也有洗车吧?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能开一辆(liàng )敞篷车又带着自己(jǐ )喜欢的(de )人在满是落叶的山(shān )路上慢慢,可是现(xiàn )在我发现这是很难(nán )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偏又只能被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这样的(de )冲动也越来越少,不像上(shàng )学的时候,觉得可(kě )以为一个姑娘付出(chū )一切——对了,甚(shèn )至还有生命。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xiàng )说了几句吹捧的话(huà ),并且(qiě )互相表示真想活得(dé )像对方一样,然后(hòu )在买单的时候大家(jiā )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当年夏天,我回到北京。我所寻找的从没有出现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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