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昏黄的烛火(huǒ )摇曳,秦肃凛探头过(guò )去看炕上才两个多月(yuè )大的孩子,此时他正(zhèng )歪着头睡得正香,秦肃凛想要伸手去摸,又怕将他碰醒,手虚虚握了下就收了回来,拉着(zhe )张采萱出了屋子。然(rán )后又轻轻推开隔壁屋(wū )子的门,屋子昏暗一片,他拦住张采萱想要点烛火的手,轻声道,别点,别吵醒了他,我看看就行。
秦肃凛摇(yáo )头,并没有,一开始(shǐ )有官员来问过我们,但我们和谭公子的关系简单,就是得了些他的恩惠,然后就没了,问也问不出,我们村的(de )人都去剿过匪,好歹(dǎi )算是立了些功的。对(duì )了,我们这一次,听说就是去讨伐谭公子的。
她走到门口,没急着开门,先问道,谁?
她这边问,那边注意这(zhè )边的动静的人也多,听到秀芬这话,本就(jiù )沉闷的气氛越发凝滞。
两人对视一眼,脚下都顿住了,实在是何氏那一次发疯记忆犹新。
说实话,张采萱和他(tā )们母子都不熟,马车(chē )这样的东西在青山村家中算是个大件,等闲也不会往外借。不是信任的人是不会愿意出借的。进文这么上门来(lái )借,怎么说都有点冒(mào )昧。她就算不答应,也完全说得过去。
不待张采萱说话,他已经出门去牵了马车到后院开始卸,她一直沉默陪(péi )着,讲真,她有点慌(huāng )乱,以往秦肃凛虽然(rán )不在家,但她心里知道,他就在都城郊外,虽然偶尔会出去剿匪,但每个月都会回来。如今这一去,不知道何(hé )时才能回来,或者说(shuō )还有没有回来的那天(tiān )。
骄阳正在院子里翻晒药材,以前学字的时候这些都是婉生的活计,现在都是骄阳的活儿(ér )了。这些也都是学医(yī )术必须要学的,药材(cái )怎么晒,晒到什么程(chéng )度,包括怎么炮制,还有怎么磨粉,都得学,以后大点还要和老大夫一起上山采药。说起(qǐ )来骄阳自从正式拜师(shī )之后,每日基本上都(dōu )在这边过的。
张采萱不接话,只道,我还得回去看孩子呢,先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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