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我要过好日子,就不能没有爸爸。景厘说,爸爸,你把门开开,好不好?
景厘蓦地从霍祁然怀中脱离出来,转而扑进了面前(qián )这个阔别(bié )了多年的(de )怀抱,尽(jìn )情地哭出(chū )声来——
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说:爸爸,我来帮你剪吧,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me )小声,调(diào )门扯得老(lǎo )高:什么(me ),你说你(nǐ )要来这里(lǐ )住?你,来这里住?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霍祁然已(yǐ )经将带来(lái )的午餐在(zài )餐桌上摆(bǎi )好,迎上(shàng )景厘的视线,回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
看见那位老人的瞬间霍祁然就认了出来,主动站起身来打了招呼:吴爷爷?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果不其然,景厘选(xuǎn )了一个很(hěn )一般的,环境看起(qǐ )来甚至不(bú )是那么好(hǎo )的、有些陈旧的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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