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冬天(tiān )即将春天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以接受,于是蛰居了一个冬(dōng )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内(nèi )容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huí )被窝睡觉。有女朋友的大多(duō )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wén )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yòu )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然后拖着(zhe )姑娘去爬山,爬到一半后大(dà )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xiàng )大露,假装温柔地问道:你(nǐ )冷不冷?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zǐ )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这时候,我中央台的解说员说:李铁做得对,李铁的头脑(nǎo )还是很冷静的,他的大脚解(jiě )围故意将球踢出界,为队员的回防赢得了宝贵的(de )时间。然后又突然冒出另外(wài )一个声音说:胡指导说得对,中国队的后场就缺少李铁这样能出脚坚决的球(qiú )员。以为这俩哥儿们贫完了(le ),不想又冒出一个声音:李铁不愧是中国队场上不可或缺的一个球员,他的(de )绰号就是跑不死,他的特点(diǎn )是——说着说着,其他两个解说一起打断他的话(huà )在那儿叫:哎呀!中国队漏人(rén )了,这个球太可惜了,江津手摸到了皮球,但是还是不能阻止球滚入网窝啊(ā )。 -
对于这样虚伪的回答,我(wǒ )只能建议把这些喜欢好空气的人送到江西的农村去。
不幸的是,就连那帮不(bú )学无术并且一直以为祥林嫂(sǎo )是鲁迅他娘的中文系的家伙居然也知道此事。
当(dāng )时老夏和我的面容是很可怕(pà )的,脸被冷风吹得十分粗糙(cāo ),大家头发翘了至少有一分米,最关键的是我们(men )两人还热泪盈眶。
其实离开(kāi )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xiàn ),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yú )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fā )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yú )一种心理变态。
到了上海以(yǐ )后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yù ),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chē )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zhú )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dí )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这段时间我常听优客李林的东(dōng )西,放得比较多的是《追寻(xún )》,老枪很讨厌这歌,每次听见总骂林志炫小学(xué )没上好,光顾泡妞了,咬字(zì )十分不准,而且鼻子里像塞了东西。但是每当前奏响起我总是非常陶醉,然(rán )后林志炫唱道:
在这样的秩(zhì )序中只有老夏一人显得特立独行,主要是他的车显得特立独行,一个月以后(hòu )校内出现三部跑车,还有两(liǎng )部SUZUKI的RGV,属于当时新款,单面双排,一样在学校里(lǐ )横冲直撞。然而这两部车子(zǐ )却是轨迹可循,无论它们到了什么地方都能找到,因为这两部车子化油器有(yǒu )问题,漏油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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