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安静地坐着,一垂眸,视线就落在她(tā )的头顶。
爸爸景厘看着他,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要让我(wǒ )了解你的病情,现在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你不能用这些数(shù )据来说服我
爸爸,我长大了,我不需要你照(zhào )顾我,我可以照(zhào )顾你。景厘轻轻地敲着门,我们可以像从前(qián )一样,快乐地生活——
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是因为,他真(zhēn )的就快要死了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zhe )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sǐ )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nián )纪就要承受那么(me )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景厘挂(guà )掉电话,想着马上就要吃饭,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终于(yú )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dōu )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liào )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yī )盒一盒翻出来看(kàn ),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dú ),然而有好几个(gè )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běn )就看不清——
你怎么在那里啊?景厘问,是有什么事忙吗?
只是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行(háng )踪不定,否则霍家肯定一早就已经想到找他帮忙。
景厘也没(méi )有多赘述什么,点了点头,道:我能出国去(qù )念书,也是多亏(kuī )了嫂子她的帮助,在我回来之前,我们是一(yī )直住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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