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霍祁然低咳了(le )一声,景厘才(cái )恍然回神,一(yī )边缓慢地收回(huí )手机,一(yī )边抬头看向他(tā )。
找到你,告(gào )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霍祁然站在她(tā )身侧,将她护(hù )进怀中,看向(xiàng )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mén ),冷声开口道(dào ):那你知道你(nǐ )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景彦庭却只是看向景厘,说:小厘,你(nǐ )去。
原本今年(nián )我就不用再天(tiān )天待在实(shí )验室,现在正(zhèng )是我出去考察(chá )社会,面试工作的时候,导师怎么可能会说什么?霍祁然说,况且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去淮市,我哪里放心?
我有很多钱啊。景厘却只是看着他笑,爸爸,你放心吧,我很能赚钱的,最重要的是你住得舒服。
电话很快接(jiē )通,景厘问他(tā )在哪里的时候(hòu ),霍祁然(rán )缓缓报出了一(yī )个地址。
她哭(kū )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
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的差距,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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