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僵硬地躺在床上,许久之后才想起来,这是霍靳北在滨城(chéng )的住处。
仿佛一夕之间,他就再也不是她记忆中(zhōng )那个威严古怪的老头子,而是变了个人,变得苍(cāng )老疲惫,再无力展现一丝威严与脾气。
她看着霍(huò )靳北,缓缓开口道: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是很擅于伪装自己的,他会把真实的自己完全(quán )地藏起来,用截然相反的面貌示人,即(jí )便有一天(tiān ),有人揭发了他的真面目,其他人也不(bú )会相信,他们会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宋清源精(jīng )神好像还不错,竟然没有睡觉,而是戴了眼镜,坐在床头看着报纸。
好?医生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做(zuò )什么反应,最终无奈地笑了笑,道,你觉得这个(gè )年纪的老人,经过这一轮生死关头,能(néng )这么快好(hǎo )得起来吗?只不过眼下,各项数值都暂(zàn )时稳定了,这只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最好的一个(gè )状态,但是跟正常人比起来,是远远达不到一个(gè )‘好’字的,明白吗?
在从前,她肆意反叛,恨不(bú )得能将这个人气死的时候,这个人何曾理过她甘(gān )不甘心,不过是拿她没办法,所以才靠(kào )霍靳西和(hé )容恒来盯着她,实际上,两人依旧冲突(tū )不断。
在霍靳北伸手想要拿过千星手中的袋子时(shí ),千星终于回过神来,猛地后退一步,抬起头来,有些防备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阮茵这才又笑了(le )起来,笑过之后,却又控制不住地叹息了一声,随后缓缓道:千星,你告诉我,我儿子(zǐ ),其实也没有那么差,对不对?
而她在医院那两(liǎng )天,他淡漠而又疏离的态度,很好地印证了他说(shuō )的话。
这显然跟她一贯的人设并不相符,霍靳西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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