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做教师除了(le )没有(yǒu )什么前途,做来做去还是一个教师以(yǐ )外,真是很幸福的职业了。 -
路上我疑惑的(de )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ér )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zuò )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xī )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xī )是每(měi )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事情的过程是老(lǎo )夏马上精神亢奋,降一个挡后油门把手差(chà )点给拧下来。一路上我们的速度达到一百(bǎi )五十,此时老夏肯定被泪水模糊了双眼,眼前什么都没有,连路都没了,此时如果冲进商店肯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在这样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后(hòu ),我(wǒ )们终于追到了那部白车的屁股后面,此时我们才看清楚车屁股上的EVOLUTION字样,这意(yì )味着,我们追到的是一部三菱的枪骑兵,世界拉力赛冠军车。
当文学激情用完的时(shí )候就是开始有东西发表的时候了。马上我就我隔壁邻居老张的事情写了一个纪实文学,投到一个刊物上,不仅发表了(le ),还(hái )给了我一字一块钱的稿费。
所以我就(jiù )觉得这不像是一个有文化的城市修的路。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néng )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qí )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nán )的长(zhǎng )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yī )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shàng )补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cè )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qù )上海(hǎi )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tóu )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chē )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dì )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shàng )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到(dào )浙大(dà )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说完觉(jiào )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tài )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xī )没有(yǒu )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jiào )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yòng )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méi )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chū )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过五(wǔ )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北京一直考虑(lǜ )要一个越野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