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huò )祁然走到景厘(lí )身边的时候,她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以至于连他走过来她都没有察(chá )觉到。
事实上(shàng ),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biǎo )现。
想必你也(yě )有心理准备了景彦庭缓缓道,对不起,小厘,爸爸恐怕,不能陪你很久了
他不会的。霍祁然轻笑了(le )一声,随后才道,你那边怎么样?都安顿好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jiù )走进卫生间去(qù )给景彦庭准备一切。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jìn )的苍白来。
可(kě )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rán )剪得小心又仔(zǎi )细。
爸爸!景(jǐng )厘一颗心控制不住地震了一下。
她一声声地喊他,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huǎn )缓闭上了眼睛(jīng ),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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