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采萱家(jiā )的院子出来，路的外边就是一条有些高的槛，别说孩子，就是大人掉下去都够呛，秦肃凛最近得了空闲，天气也好，他就去砍了竹子编成篱笆拦住，就怕骄阳掉下去。

村长摇摇头，都说养儿防老, 大哥当初抱养进(jìn )防，就是想(xiǎng )要有人养老(lǎo )送终，但是(shì )你们呢？把(bǎ )孩子给了他们(men )，你又不甘(gān )心，非得让孩子和他们离了心，他们对进防如何，村里这么多人可都看在眼里，比起亲生的也不差什么。平娘，人活一世，可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进防没有给他们养老，更没有给他们送终，如今人影都看不到(dào )，他好意思(sī )收大哥留下(xià )来的东西？这房子，村(cūn )里收回，你要(yào )是不满，直(zhí )接去告官就可。

村长点头，面色却还是一样沉重，底下众人见了，一点都不敢放松，果然，就听他道：公文还说了，如今国力空虚，如果大家不愿意当兵报效朝廷，就拿粮食来换，每家一个丁额，如果不去，就(jiù )拿两百斤粮(liáng )食换免丁。

众人面色微(wēi )变，老人面色比起方才红(hóng )润了许多，这分明就是回光返照。

村里人的粮食虽然不多，但一斤肉咬牙还是能换的，一百斤到最后，主人家只剩下十来斤了，还大部分都是边角，不太好的那种，不过主人家却很满意，一头猪，可足足换了几百斤粮食回(huí )来呢。

大年(nián )三十，张采(cǎi )萱和秦肃凛(lǐn )在厨房做饭，红团子在几(jǐ )间屋子和院子间滚来滚去，有时候还跑去厨房吃块肉。

那炕床是靠着角落造的，此时两老人互相拥抱着盖着被子在里面，看到这样互相依偎的情形，有的人忍不住眼眶一酸，张采萱也有点难受，正思绪万千，就(jiù )看到被子动(dòng )了动，还有(yǒu )苍老虚弱的(de )声音传出，低不可闻，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