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yú )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zhōng )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biǎo )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wǒ )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píng )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bú )需要(yào )文凭的。
天亮以前,我沿着河岸送她回家。而心中仍然怀念刚刚逝去的午夜,于是走进城市(shì )之中,找到了中学时代的那条(tiáo )街道,买了半打啤酒,走进游(yóu )戏机中心,继续我未完的旅程。在香烟和啤酒的迷幻之中,我关掉(diào )电话,尽情地挥洒生命。忘记(jì )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家人找到(dào )我的FTO。
不幸的是,就连那帮不学无术并且一直以为祥林嫂是鲁迅他娘的中文系的家伙居然也知道(dào )此事。
我说:行啊,听说你在(zài )三环里面买了个房子?
可能这样(yàng )的女孩子几天以后便会跟其他人跑路,但是这如同车祸一般,不想(xiǎng )发生却难以避免。
当我在学校(xiào )里的时候我竭尽所能想如何才(cái )能不让老师发现自己喜欢上某人,等到毕业然后大家工作很长时间以后说起此类事情都是一副恨(hèn )当时胆子太小思想幼稚的表情(qíng ),然后都纷纷表示现在如果当(dāng )着老师的面上床都行。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fù )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dōng )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shuō )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xiě )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zài )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mén )》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wén )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shū )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物对(duì )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tuī )二环。这条路象征着新中国的(de )一路发展,就两个字——坎坷(kě )。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站。但是北京(jīng )最近也出现了一些平的路,不(bú )过在那些平的路上常常会让人(rén )匪夷所思地冒出一个大坑,所(suǒ )以在北京看见法拉利,脑子里只能冒出三个字——颠死他。
当年春(chūn )天,时常有沙尘暴来袭,一般(bān )是先天气阴沉,然后开始起风(fēng ),此时总有一些小资群体仰天说:终于要下雨了。感叹完毕才发现一嘴巴沙子。我时常在这个时(shí )刻听见人说再也不要呆在这个(gè )地方了,而等到夏天南方大水(shuǐ )漫天的时候又都表示还是这里好,因为沙尘暴死不了人。
我当时只(zhī )是在观察并且不解,这车为什(shí )么还能不报废。因为这是89款的(de )车。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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