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yě )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dòng )容的表现。
桐城的专家都说不(bú )行,那淮市呢?淮市(shì )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对(duì )吧?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
景厘平静地与他(tā )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de )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měi )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bú )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jì )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bà )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wǒ )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jīn )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所以她再没有多说一(yī )个字,只是伸出手来,紧紧抱住了他。
又静默许久(jiǔ )之后,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kǒu ):那年公司出事之后,我上了一艘游轮
我家里不讲(jiǎng )求您说的这些。霍祁然说,我爸爸妈妈和妹妹都很(hěn )喜欢景厘。对我和我的家人而言,景厘都只需要做(zuò )她自己。
景彦庭又顿了顿,才道:那天我喝了很多(duō )酒,半夜,船行到公海的时候,我失足掉了下去——
景厘听了,忍不住轻轻拉了(le )拉他的袖子,霍祁然却只是捏了捏她的手,催促她(tā )赶紧上车。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也可以平静地(dì )接受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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