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后,老夏的技术突飞猛进(jìn ),已经可以在人群里穿梭自如。同时我开始第一次坐他的车。那次爬上车以后我发现后座非常之高,当时我还略有赞叹说(shuō )视野很(hěn )好,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免得他到时停车捡人,于是我抱紧油箱。之后老夏挂入一挡,我感觉(jiào )车子轻轻一震,还问老夏这样的情况是否正常。
我最后一(yī )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mǎi )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cì )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shì )如果以(yǐ )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de )。我本(běn )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然后我终于从一个圈里(lǐ )的人那儿打听到一凡换了个电话(huà ),马上照人说的打过去,果然是一凡接的,他惊奇地问:你怎么(me )知道这个电话?
而这样的环(huán )境最适(shì )合培养诗人。很多中文系的家伙发现写小说太长,没有前途,还是写诗比较符合国情,于(yú )是在校(xiào )刊上出现很多让人昏厥的诗歌,其中有一首被大家传为美(měi )谈,诗的具体内容是:
然后老枪(qiāng )打电话过来问我最近生活,听了我的介绍以后他大叫道:你丫怎(zěn )么过得像是张学良的老年生活。
那读者的问题是这样的:如何才能避免把车开到沟里去?
老夏在一天里赚了一千五百块钱,觉得飙(biāo )车不过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来(lái )无人可知,过去毫无留恋,下雨(yǔ )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de ),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时常感觉最终我们是在被人利用,没有漂亮的姑娘(niáng )可以陪(péi )伴我们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chén )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对她(tā )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shuō )很难保证。
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zhōng )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bù )RX-7说:我(wǒ )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yǔ ):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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