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lí )听了,轻轻用身体撞了他一下,却再说不出什(shí )么来。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zhōng )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wǒ )爸爸,已经足够了
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小(xiǎo )公寓,的确是有些年头了,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有的接(jiē )缝处还起了边,家具也有些老旧,好在(zài )床上用品还算干净。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yī )个疯子(zǐ ),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所以啊,是因为我跟他在一起了,才能(néng )有机会跟爸爸重逢。景厘说,我好感激(jī ),真的好感激
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说:爸爸(bà ),我来(lái )帮你剪吧,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
一路上景彦庭(tíng )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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