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景(jǐng )彦庭先(xiān )开了口: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只是剪着剪着,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zài )小旅馆(guǎn )看到的(de )那一大袋子药。
别,这个时间,M国那边是深夜,不要打扰她。景彦庭低声道。
不用了(le ),没什(shí )么必要景彦庭说,就像现在这样,你能喊我爸爸,能在爸爸面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xià )来吃顿(dùn )饭,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dōu )很平静(jìng ),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她有些恍惚,可是还是强行让自己打(dǎ )起精神(shén ),缓过神来之后,她伸出手来反手握住景彦庭,爸爸,得病不用怕,现在的医学这么(me )发达,什么病都能治回头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不好?
爸爸,你住这间,我住旁边那间。景厘说(shuō ),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午饭你想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