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biān ),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zǎi )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jiǎ )。
景彦庭听了,只是看着她,目光悲悯,一言不发。
今(jīn )天来见的几个医生其(qí )实都是霍靳北帮着安排的,应该都已经算得上是业界权(quán )威,或许事情到这一步已经该有个定论,可是眼见着景厘还是不愿意放弃,霍祁然还是选择了无条件支持她。
没什么呀。景厘摇了(le )摇头,你去见过你叔(shū )叔啦?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景厘才恍然回神,一边(biān )缓慢地收回手机,一(yī )边抬头看向他。
他看着景厘,嘴唇动了动,有些艰难地(dì )吐出了两个字:
告诉(sù )她,或者不告诉她,这固然是您的决定,您却不该让我(wǒ )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霍祁然说,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tiān )走了,景厘会怨责自(zì )己,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更不是为她好。
良(liáng )久,景彦庭才终于缓(huǎn )缓点了点头,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xiān )前大不相同,只是重(chóng )复:谢谢,谢谢
景彦庭听了,静了几秒钟,才不带情绪(xù )地淡笑了一声,随后抬头看他,你们交往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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