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冬天即将春天的时(shí )候,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以接受,于是蛰居了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内容不(bú )外乎是骑(qí )车出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觉。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pá )山,然后(hòu )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肌肤之亲(qīn )的家伙,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然后拖着姑娘去爬山,爬到一半后大家冷(lěng )得恨不得(dé )从山上跳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假装温柔地问道:你冷不冷?
可能这样的女孩(hái )子几天以(yǐ )后便会跟其他人跑路,但是这如同车祸一般,不想发生却难以避免。
然后是老枪,此(cǐ )人在有钱以后回到原来的地方,等候那个初二的女孩子,并且想以星探的名义将她骗入囊中,不幸的是(shì )老枪等了一个礼拜那女孩始终没有出现,最后才终于想明白原来以前是初二,现在已(yǐ )经初三毕(bì )业了。
之后马上有人提出要和老夏跑一场,然后掏出五百块钱放在头盔里。我们终于(yú )明白原来这个车队就是干这个的。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lā )利模样的(de )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gē )掉两个分(fèn )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wàn )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在小时候我曾经幻想过在清晨的时候徜徉在一个高等(děng )学府里面(miàn ),有很大一片树林,后面有山,学校里面有湖,湖里有鱼,而生活就是钓鱼然后考虑(lǜ )用何种方(fāng )式将其吃掉。当知道高考无望的时候,我花去一个多月的时间去研究各种各样的大学(xué )资料,并且对此入迷,不知疲倦地去找什么大学最漂亮,而且奇怪的是当我正视自己的情况的(de )时候居然(rán )不曾产生过强烈的失望或者伤感,在最后填志愿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志愿是湖南大学,然后是武(wǔ )汉大学,厦门大学,浙江大学,黑龙江大学。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北京一直考虑要一个(gè )越野车。
对于摩托车我始终有不安全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在小学的时候学校曾经组织过一次交(jiāo )通安全讲(jiǎng )座,当时展示了很多照片,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些照片里最让人难(nán )以忘怀的(de )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候铁(tiě )牛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机。然后我们认为,以后我们宁愿去开绞肉机也不愿意做肉。
这天老夏(xià )将车拉到一百二十迈,这个速度下大家都是眼泪横飞,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以为这两个傻×开车(chē )都能开得(dé )感动得哭出来。正当我们以为我们是这条马路上飞得最快的人的时候,听见远方传来(lái )涡轮增压引擎的吼叫声,老夏稍微减慢速度说:回头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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