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xià )泪来的时候,那扇门,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
景厘大概是猜到了(le )他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也没有对(duì )他表现出特别贴近。
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她听见了他说(shuō )的每个字,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hòu )还要谨慎(shèn ),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霍祁然点了点头,他现在还有点(diǎn )忙,稍后等他过来,我介绍你们认(rèn )识。
可是(shì )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ma )?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le ),说不定(dìng )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对(duì )我而言,景厘开心最重要。霍祁然(rán )说,虽然她几乎不提过去的事,但是我知道,她不提不是因为不在意,恰恰相反,是因为很在意。
景彦庭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ér )呆,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她不由(yóu )得轻轻咬(yǎo )了咬唇,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所能医治爸爸,只是到时候如果(guǒ )有需要,你能不能借我一笔钱,我(wǒ )一定会好好工作,努力赚钱还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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