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静默许久之后,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那(nà )年公司出事之后,我上了一艘游轮
景厘挂掉(diào )电话,想着马上(shàng )就要吃饭,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终于还(hái )是又一次将想问(wèn )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tóng )样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le )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duì )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rì )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wǎng )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yào )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那扇门,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le )。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bì )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nǐ )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shí )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己(jǐ )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我想了很多办法,终于(yú )回到了国内,回到了桐城,才发现你妈妈和哥哥都走了,你(nǐ )也已经离开了桐城
她已经很努力了,她很努(nǔ )力地在支撑,到(dào )被拒之门外,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tóu )时,终究会无力心碎。
景彦庭听了,只是看着她,目光悲悯(mǐn ),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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