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控制(zhì )不住地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fǔ )过她脸上的眼泪。
良久,景彦庭(tíng )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kǒu ),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fù ):谢谢,谢谢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
哪怕到了(le )这一刻,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chóng )视这个女儿,可是下意识的反应,总是离她(tā )远一点,再远一点。
景彦庭苦笑(xiào )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huí )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duō )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tīng )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现在吗?景厘说(shuō ),可是爸爸,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吧(ba )?
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她听见了他说(shuō )的每个字,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jìng )说了些什么。
你有!景厘说着话,终于忍不(bú )住哭了起来,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你教我(wǒ )说话,教我走路,教我读书画画(huà )练琴写字,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马,让我无(wú )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无论发生什(shí )么,你永远都是我爸爸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换(huàn )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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