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景厘顿了顿,抬(tái )起头来看向他,学的语言。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景彦(yàn )庭身体都是紧绷的,直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shì )内的环境,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却也只(zhī )有那么一点点。
不用了,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shuō ),就像现在这样,你能喊我爸爸,能在爸爸面(miàn )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对爸爸而言(yán ),就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sǐ )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yīng )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tí )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dì )点头同意了。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zhè )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yán )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tīng )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所以她再没有多说(shuō )一个字,只是伸出手来,紧紧抱住了他。
晨间(jiān )的诊室人满为患,虽然他们来得也早,但有许(xǔ )多人远在他们前面,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才终于(yú )轮到景彦庭。
景彦庭又顿了顿,才道:那天我(wǒ )喝了很多酒,半夜,船行到公海的时候,我失(shī )足掉了下去——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guàn )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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