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qǐ ),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yǐ )经(jīng )足够了
景厘想(xiǎng )了想,便直接报出了餐厅的名字,让他去打包了食物带过来。
老实说,虽然医生说要(yào )做进一步检查(chá ),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róng )乐观。
景厘听了(le ),忍不住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霍祁然却只是捏了捏她的手,催促她赶紧上车。
桐(tóng )城(chéng )的专家都说不(bú )行,那淮市呢?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对吧?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
向医生阐明情(qíng )况之后,医生很快开具了检查单,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
景厘手上的动作(zuò )微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le ),现在只要能重(chóng )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lái )的时候,那扇(shàn )门,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dòng )作许久,终于低低开口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tā )护进怀中,看向(xiàng )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tā )做出什么决定(dìng )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己的良(liáng )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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