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在一天里(lǐ )赚了一千五(wǔ )百块钱(qián ),觉(jiào )得飙车(chē )不过(guò )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来无人可知,过去毫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时常感觉最终我们是在被人利(lì )用,没有漂(piāo )亮的姑(gū )娘可(kě )以陪伴(bàn )我们(men )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对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在这样的秩序中只有老夏一人显得特立独行,主要是他的车显得特立独行,一个月以后校(xiào )内出现三部(bù )跑车,还有(yǒu )两部SUZUKI的(de )RGV,属(shǔ )于当时(shí )新款,单面双排,一样在学校里横冲直撞。然而这两部车子却是轨迹可循,无论它们到了什么地方都能找到,因为这两部车子化油器有问题,漏油严重。
之后马上有人提出要和老夏跑一场,然后掏出五百块钱放在头盔里。我们终于明白原来(lái )这个车队就(jiù )是干这个的(de )。
我在(zài )上海(hǎi )看见过(guò )一辆跑车,我围着这红色的车转很多圈,并且仔细观察。这个时候车主出现自豪中带着鄙夷地说:干什么哪?
但是发动不起来是次要的问题,主要的是很多人知道老夏有了一部跑车,然后早上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死命蹬车,打招呼说:老夏,发车啊(ā )?
而我所惊奇(qí )的是那(nà )帮家(jiā )伙,什(shí )么极速超速超极速的,居然能不搞混淆车队的名字,认准自己的老大。
过完整个春天,我发现每天起床以后的生活就是吃早饭,然后在九点吃点心,十一点吃中饭,下午两点喝下午茶,四点吃点心,六点吃晚饭,九点吃夜宵,接着睡觉。
此后我决定将(jiāng )车的中段和(hé )三元催(cuī )化器(qì )都拆掉(diào ),一(yī )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不(bú )幸的是,在(zài )我面对(duì )她们(men )的时候(hòu ),尽(jìn )管时常想出人意料,可是还是做尽衣冠禽兽的事情。因为在冬天男人脱衣服就表示关心,尽管在夏天这表示耍流氓。
当我看见一个地方很穷的时候我会感叹它很穷而不会去刨根问底翻遍资料去研究它为什么这么穷。因为这不关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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