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抬手摸了摸(mō )自己的胡子,下一刻,却摇了摇头(tóu ),拒绝(jué )了刮胡子这个提议。
失去的时光时,景厘则在霍祁然的陪同下,奔走于淮市的各大医(yī )院。
只(zhī )是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行(háng )踪不定,否则霍家肯定一早就已经(jīng )想到找他帮忙。
景彦庭却只是看向景厘,说:小厘,你去(qù )。
原本今年我就不用再天天待在实(shí )验室,现在正是我出去考察社会,面试工作的时候,导师怎么可能会说什么?霍祁然说,况(kuàng )且这种(zhǒng )时候你一个人去淮市,我哪里放心?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shì )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dà ),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jiù )像这次(cì ),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zhī )道,爸(bà )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diàn )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zhe )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dī )低开口(kǒu )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yuān )博,他(tā )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gēn )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zhè )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dùn ),随后(hòu )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xīn )和爸爸(bà )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景厘听了,眸光(guāng )微微一滞,顿了顿之后,却仍旧是(shì )笑了起来,没关系,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实在不行,租一辆(liàng )房车也可以。有水有电,有吃有喝,还可以陪着爸爸,照顾
景厘安静地站着,身体是微微僵(jiāng )硬的,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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