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景彦庭(tíng )似乎也没打算再隐(yǐn )瞒,深吸了一口气(qì )之后,才道:我没(méi )办法再陪在小厘身(shēn )边了很久了,说不(bú )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事已至此,景厘也不再说什么,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yòu )硬,微微泛黄,每(měi )剪一个手指头,都(dōu )要用景厘很大的力(lì )气。
所有专家几乎(hū )都说了同样一句话(huà )——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tā ),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shí )上,你才是那个让(ràng )她痛苦一生的根源(yuán ),她往后的不幸福(fú ),都只会是因为你——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shēn )边了很久了,说不(bú )定哪一天,我就离(lí )她而去了,到那时(shí )候,她就拜托你照(zhào )顾了。
我像一个傻(shǎ )子,或者更像是一(yī )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良久,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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