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走到景厘身边的时候,她正(zhèng )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以至于连他(tā )走过来她都没有察觉到。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终于(yú )低低开口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nǎ )里了吧?
霍祁然也忍不住道:叔叔,一切等详尽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可以吗?
他的手真(zhēn )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lǎo )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fàn )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景厘这(zhè )才又轻轻笑了笑,那先吃饭吧,爸(bà )爸,吃过饭你休息一下,我们明天(tiān )再去医院,好不好?
我家里不讲求您说的这些。霍祁然说,我爸爸妈妈和妹妹都很喜欢景(jǐng )厘。对我和我的家人而言,景厘都(dōu )只需要做她自己。
景厘剪指甲的动(dòng )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也只是轻(qīng )轻应了一声。
不该有吗?景彦庭垂(chuí )着眼,没有看他,缓缓道,你难道(dào )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有个一事无成的爸爸?
热恋期。景彦庭低低呢喃道,所以可以什么(me )都不介意,所以觉得她什么都好,把所有事情,都往最美好的方面想(xiǎng )。那以后呢?
她一声声地喊他,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huǎn )闭上了眼睛,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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