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
景厘再度回过(guò )头来看他,却听(tīng )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我说了,你(nǐ )不该来。
景厘挂(guà )掉电话,想着马上就要吃饭,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终于还是又(yòu )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想让女儿知道,他并不痛苦,他(tā )已经接受了。
景厘听了,轻轻用身体撞了他一下,却再说不出什么(me )来。
一般医院的(de )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pǔ )普通通的透明塑(sù )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yī )盒翻出来看,说(shuō )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yìn )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看着带着一个小行李(lǐ )箱的霍祁然,她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我不是说了让你不(bú )要来吗?我自己(jǐ )可以,我真的可以
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lái ),主动剃干净了(le )脸上的胡子,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黑得有些吓人。
一句没有找到,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可是却已经不重要(yào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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