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lí )剪指甲(jiǎ )的动作(zuò )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de )时候还要(yào )谨慎,生怕一(yī )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景彦庭坐在旁边,看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脸上神情始终如一。
过关了,过关了。景彦庭终于(yú )低低开(kāi )了口,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才看向景厘,他说得对,我不能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
安顿好了。景厘说,我爸爸,他想(xiǎng )叫你过(guò )来一起(qǐ )吃午饭。
医生看完报告,面色凝重,立刻就要安排住院,准备更深入的检查。
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吗?你知道对方是什么(me )样的家(jiā )庭吗?你不远离我,那就是在逼我,用死来成全你——
景厘安静地站着,身体是微微僵硬的,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嗯?
告诉(sù )她,或(huò )者不告(gào )诉她,这固然是您的决定,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霍祁然说,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景厘会怨责自己,更会怨恨(hèn )我您这(zhè )不是为(wéi )我们好,更不是为她好。
霍祁然扔完垃圾回到屋子里,看见坐在地板上落泪的景厘,很快走上前来,将她拥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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