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轻轻点了点(diǎn )头,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换鞋出了门。
她这(zhè )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的差距,也彰显了(le )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
只是剪着剪着(zhe ),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yī )大袋子药。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再去(qù )看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ràng )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很多事情我都(dōu )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景彦庭看了,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看向景(jǐng )厘,说:没有酒,你下去买两瓶啤酒吧。
哪怕我这个(gè )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景彦庭问。
都到医院了,这里(lǐ )有我就行了,你回实验室去吧?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dào )。
虽然给景彦庭看(kàn )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de )专家,霍祁然还是(shì )又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专家,带着景彦庭的(de )检查报告,陪着景厘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
景彦庭(tíng )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bú )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可是还没等指(zhǐ )甲剪完,景彦庭先(xiān )开了口: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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